了申时行身上,王氏每次来看望申时行,都是泪满衣襟,难有笑颜,等到王氏三十一岁的时候就因为忧思成疾而去世了,当时十三岁的申时行哭的不能自已。

后来还是因为他中了状元了,申家要求他认祖归宗,才将他的姓又改了回来,可惜王氏那时候已经去世许多年了,再也看不到他回申家的那一天了。

这些年来,这桩事是申时行的一块心病,不能碰不能说,母亲王氏的死是申时行一辈子的遗憾,哪怕时光冲淡了一些悲伤,可是每每想起,依旧让人潸然泪下。

小时候的申时行一直在想,为什么徐家舅母就不能活下来呢?若是她能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,他就不用被过继,他和母亲王氏也就不用被迫分开了。

然而,这些已成往事,再怎么追忆,也无法时光倒流,重来一世。

见父亲好像陷入了沉思,没有再言语,申兰若再接再厉:“父亲,就算您看不起普通妇人,那么后宫中的太后、皇后、郑贵妃、王恭妃她们,难道就没有头疼脑热的时候了?就没有身体不适的时候了?尤其是太后,皇上仁孝,很多时候都是听太后的,只是如今太后身体欠奉不想管事了而已,和您透一句,这次李圣手入京,就是为了太后调理身体的。”

“难道父亲认为,女儿只有嫁人一条路可以光宗耀祖,就不能走其他路,保我们申家再延续数十年荣华吗?若是父亲心疼女儿要出远门学本事,那大可不必心疼,出嫁之后也不能隔三差五地回娘家,和出远门无甚差别,伺候公婆、照顾子女,整治后院,没有一件不是吃苦的活。看看娘亲就知道了,一颗心都奉献给了申家,对娘家有多少照拂?就是联姻,对方听不听我们申家的都难说,更何况遇到心狠的,可能还要挟女儿来向您讨要求,这些事在京城中也不是没有……”

“啪”地一声,申时行重重地拍了一下书案,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申兰若,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如往常一般的肃穆平静,显而易见的烦躁袭上申时行心头:“孽障!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申时行嫁女儿,就是为了卖女求荣?就是为了要靠你,来保我们申家的富贵?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,温良恭俭让,你都学到哪里去了?”

申时行实在是为了女儿话中的意思感到心惊,怪不得她闹着不想成亲,原来是这么想他的,申时

章节目录